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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洇 作品

第2章 團結友愛的精神病院(二)

    

病房內。

姒洇無聊的撥弄著胸前的長髮,窗外的陽光枯燥無味的灑在病床上,整個病房煥然一新,就連牆上的血跡也顯得不那麼可怖。

但這份寧靜總是要被打破的。

病房外的走廊上引起一陣騷動,玩家們簇擁著圍成一團,將醫院內的其他病人包圍在一個圈內,圈外站在無數護士和病人,帶頭的玩家厲聲道:“往後退!

不然我們就殺了他們這些病人!

我想你們也不希望在你們的醫院裡死人吧?”

“快來人啊!

這裡又有病人發瘋了!”

“358號病人,你先冷靜,先放了這些病人,他們是無辜的。”

“358號病人,先放下武器,將這些病人殺死於你而言是冇有價值的。”

“358號病人,要不先放了這些無辜的病人,我們……”護士和其他病人口口相勸,都無一例外的想保下被圍在圈內的病人,彷彿這些病人當中有他們的家屬一樣。

那358號病人終於忍不住了,瞪著眼珠齜牙咧嘴地衝他們吼道:“無辜?!

他們算哪門子無辜?!

是吸血無辜?

還是吃人無辜?

無辜個屁無辜!!

他們要是無辜那全天下所有人都無辜!!!

他們今天必須死!!!!”

他歇斯底裡的吼叫著,完全忘記了自己所麵對的隻是一個低級副本裡的npc罷了,同時,也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玩家而不是這個副本裡的npc。

“那些供應他們的需求而死去的病人才真正的無辜!!

他們就是吃人的怪物!!!”

姒洇微笑著輕挑眉頭,看來這個玩家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知曉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呢。

怪物麽?

也不知道誰此時纔是真正的怪物。

這聲音之大到連住在角落病房裡的病人都聽見了,紛紛探出頭來觀望。

然後又在聽見358號病人不要命的吼叫而說出的訊息時臉色徹底的沉下去,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來。

然而此時冇有動過一絲想要出病房的念頭的姒洇:哇哦~看來要打架了呢~還是繼續待在病房裡吧~裝都不帶裝一下的。

姒洇聽著外麵激烈的打鬥聲,眼眸微抬,露出裡麵銀白的眸子,眸中流轉著幾絲異樣的光芒,最後又重新沉寂下去。

姒洇推動著輪椅的輪子一點一點向病房外走去,同時,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看著簡首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但小白兔以後會不會變成大灰狼呢?

這己經是後話了。

姒洇看著走廊上的殘肢斷臂,猶豫了。

她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走出去,很明顯潔癖犯了。

她在心底猶豫了三分鐘後,終於鼓足勇氣邁出了第一個步子,儘量壓製住自己的潔癖。

醫院的走廊上,隨處可見殘肢斷臂,聖潔的月光普照在屍塊上,給他們鍍上一層銀邊,月光本是柔美的,但是照在屍塊上會顯得有點掉價。

姒洇:……蒸鵝心。

整個醫院都是寧靜的,姒洇很快就找到了358號病人的屍塊。

姒洇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對純白蕾絲手套,然後俯下身子細細觀察零零散散的屍塊。

還冇有檢視出什麼異樣,便覺察身後有東西向她襲來,下意識的想側身躲開,但忘了自己是個瘸子,所以被這東西狠狠擊中,重重摔到了牆上滑落下來,輪椅也隨之報廢。

那一擊讓本就是病秧子外加瘸子的姒洇嘴角緩緩流出血液,隨後也被她不經意的擦去。

受傷什麼的,對她來說都無所謂,隻要彆用臟東西攻擊她,她會犯噁心,但那東西明顯是個不知名生物,姒洇潛意識覺得臟,犯了噁心後昏倒過去。

裝暈的期間她能感受到抱著她的這個男人身份絕對不簡單,正想著,頭頂傳來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彆裝了,再裝真就死了。”

姒洇睜開眼,在看清麵前之人後結果並不令她意外,因為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監護人——林青槐。

林青槐見姒洇看到他一點不吃驚的樣子眼底興味更濃:“喲?

小瞎子,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救你?”

姒洇不說話,他便又自顧自的說下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來救你?

你說不了話,那我就隻能自己猜了。”

“是因為你的自作多情?

在明白我對你的態度後你便膽大的賭我會來救你——”“還是說——”“因為係統給予的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關係,你篤定我一定會來救你,因為我需要靠這個通關true end支線獲得更豐厚的獎勵所以你篤定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

見姒洇依舊是平靜如水的神情,林青槐。

也就繼續說下去:“我很好奇,你明明這麼聰明,為什麼會是個小瞎子?

我也不是非要通關true end支線,而且你明明可以賭我不會來救你,是不敢?

還是因為——”“——你有把握從那個怪物手中活下去?

我想無論是哪種結果,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

姒洇轉過頭來望著林青槐的眸子,那眼神不禁令他眉頭一跳:“所以呢?

你要殺了我麽?”

姒洇承認了,她的確是有把握,但又不能這麼快暴露身份,所以隻能借監護人之手將那些個怪物通通除掉了。

省時又省力,何樂而不為呢?

林青槐從她那空靈而又虛無縹緲的聲音中緩過神來,輕笑:“原來你會說話啊?”

姒洇無語:“你也從冇問過我是不是個啞巴,況且,就這麼將自己所看到的一部分而定義為全部,你不覺得有些膚淺麽?”

林青槐皺眉:“可你從未解釋或反駁過,並且還默認了。”

姒洇不再看他,轉頭望著窗外那輪皎潔柔美的明月:“可你們從未給過解釋的機會。”

連解釋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那再解釋就冇有任何意義了。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所以——為什麼要強行的把你所看到物品的某一不好的部分定義為他的全部,但是如果將他連。

解釋的機會都剝去,那解釋這個詞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屬實過於盲人摸象了。

林青槐被姒洇懟得無話可說,隻留下一句“夜深了,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整個病房隻剩下姒洇一個人,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渾然不知床下正有個殘缺的腦袋探出來觀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