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約定

話冇說完，服務員走到桌邊，把單子遞給我們“您好，請問你們幾位，需要點什麼？”

蘇景夢呼了一口氣，剛整理好的情緒被打亂，便聽見蕭燦說：“一杯長島冰茶，”望瞭望她，“還有這些小吃，你想喝什麼？”

看著對麵的少女，明眸皓齒，惹人歡喜。

“我？

嗯...學長，其實我冇喝過酒，你看著幫我點。”

他笑笑到，“一杯莫吉托，謝謝。”

“好的，稍等。”

服務員禮貌地笑笑退了下去。

“那個，莫吉托？

好喝嗎？”

“等會嚐嚐就知道了。”

他笑著，“你剛纔想說什麼？”

“剛纔？

噢！

那個，其實我明天就要...”“先生，小姐，打擾一下。”

冇一會兒，小吃就上來了，再一次打斷了她想說的話。

她心想，怎麼就那麼不巧，跟拍戲似的。

“開始走了那麼久的路，是不是累了？

吃點東西補充一下。”

蕭燦好像看出她的情緒，緩解她心中的尷尬。

“好。”

又隻剩下店男女細細的交談聲和舒緩的音樂。

這時，忽然換了一首後來，溫柔有力又帶著些遺憾的味道。

兩人都不說話，酒己經上了，她想到些什麼：“學長，錯過和遺憾纔是人的常態嗎？”

“也未必，”他緩緩開口，“很多事都是要自己把握的。”

她抿著杯中的酒，入口清涼，“是嗎？”

不一會就見了底。

轉頭看向窗外，下起了細雨，又回頭，看他也飲儘杯中酒，“學長，我想喝你喝的這種。”

“這個度數有點高。”

“我想試試。”

他半晌不說話，聽不得她軟軟地語氣說：“好。”

又讓服務員上了兩杯長島冰茶。

“這不是挺好喝嗎？”

她笑笑，己經有些微醺的模樣。

“你還是少喝些，你第一次喝酒，喝多了會很難受。”

看她的模樣，己有醉意，想拿過她的酒杯。

“不！

今天想喝一點點，喝完這杯就不喝了，好不好？”

她笑得好明媚。

這時媽媽突然打電話過來，她一激靈，看看時間，九點半，還好，冇有很晚，“學長，我出去接個電話，”想了想又說，“我媽媽，怕她擔心我，我說一聲就回來。”

他點點頭。

蘇景夢便快步走出酒館，正好走到蕭燦窗邊，側對著調整好情緒接了電話，“媽媽”“夢夢，怎麼還冇回來呀？”

“媽媽，我和同學們聊聊天，明天不是要去A市嗎？

她們捨不得我，多說一下話嘛。

等會她們送我回去，你放心好啦。”

“那好，崽崽注意安全啊。”

“好的，媽媽，拜拜。”

掛了電話，外麵的冷風又把她吹的清醒了一些，呼了口氣，準備進去。

他在裡麵一首看著她，聽不到說什麼，也看得出她在撒嬌，覺著真是可愛，笑著看她進門。

快走到桌邊，旁邊桌的一個男孩猛地站起來“妹妹，可以認識一下嗎？”

正好走到蕭燦邊上，話還冇說，蕭燦邊拉她坐下邊說：“不好意思，兄弟，他和我一起。”

他笑得無害又好看，彆人反駁的聲音都冇有，隻見那個男孩坐下對著身邊的人說：“人家有男朋友了。”

蘇景夢的神緒有些抽離，室內開了暖氣，臉上的溫度又開始上升，他還抓著她的手，緩了一下說：“學長，空調溫度高，我有點熱。”

便把外套脫了，又把對麵的酒杯拿過來一飲而儘，抓著酒杯的手一下下敲著杯麪。

想著那一句“人家有男朋友了”，我們根本就還不是...“蘇景夢！”

“嗯？”

她回頭。

“怎麼了，醉了？

喊你幾聲都不說話。”

看著她通紅的臉，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突然轉頭看向窗外，又低頭扶了扶額頭。

“學長...我...”冇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我們回去，不要讓你的家人擔心。”

站起來又拉著她往外走。

“學長，我們那桌...”“買過單了。”

再不說話，任由他拉著。

一路無話，蕭燦打車送她到家門口。

“學長，”這次她先開口，可能酒勁上來了，說話帶著些醉意，“我己經轉學了，明天早上就要去A市了。”

緩了一下，“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夜變深了，誰都不說話，顯得格外安靜。

“我...”深吸一口氣，“我好像很不捨得你...，而且，你好像以後也不會在S市了。”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沉重。

他的喉結滾動的幾下，還是冇有說話，這麼快就要開始分彆了嗎？

“如果我走了，以後還會見麵嗎？”

“隻要你想，我想會的。”

“那，下一次見麵，我就不會放手了。”

“好。”

她看著他的眼，摸不清他的想法，心中的情緒好像不隻是捨不得，心中如千萬隻螞蟻咬著，和他是不是冇有後來了？

還是冇有道出哪些懵懂的情意。

藉著酒勁，一踮腳，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再也抑製不住淚水滑落，滴在他揚起停在半空的手，顫了顫。

“學長，再見。”

不等蕭燦回答，便走進了小區，怕忍不住悲傷的情緒，頭也不敢回。

他望著她的背影，放下雙手握緊，“會的，會再見的，蘇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