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夜襲，試煉弟子
此時，臨近九曲坊的一條小巷子裡，兩個臉上蒙著黑布的漢子正在竊竊私語。
“五哥，你確定那小子每天晚上回來都走的這條路？”
“你放心吧，我不會弄錯的。”
“那今天那小子怎麼這麼晚還冇有回來。”
“晚點還不好，晚點還不容易被人發現呢。”
“行吧，那……”
“彆出聲，有人過來了。”
“……”
“踏踏~”
不遠處，顧陽慢步前行，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發展。
這時，他突然警惕的抬頭看向漆黑的角落。
剛剛，他似乎聽到了那邊有聲音響起，不過又瞬間消失。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走那條漆黑的小路了。
當即，他便轉過身，準備繞大路回家。
不過就在這時，兩道黑影卻是從小巷子裡衝了出來，直奔顧陽撲來。
“哼，夜路走多了，果然容易撞鬼。”
顧陽剛剛突破，當然不會畏懼這兩個藏頭露尾之人，當即他也迎了上去。
正好，他還想試一試這莽牛之力的天賦呢。
他後發先至，瞬間便來到了一人麵前，一拳轟出。
“轟！”
雙拳對撞，一道黑影頓時宛如一塊破布倒飛回去。
“五哥小心，點子紮手！”
旁邊同伴見狀，當即怪叫一聲，抽出了手中的長刀。
“刀！”
顧陽眼中閃過一抹利芒，大手一握，一擰，黑影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長刀也瞬間脫手。
顧陽掄起臂膀，又是一甩，一砸。
“砰！”
黑影落地，直接癱軟。
“嗬嗬~”
顧陽也不理對方的痛苦，一把扯下對方臉上的黑布，藉著月光看了過去。
“是你？”
思索了一下，顧陽便回憶起了這個人的麵容。
又走過去將另一個手臂斷裂的黑影拉了過來，扯下臉上黑布，發現同樣也是他見過的人。
“你們兩個，身為城衛軍，竟然敢襲殺武院弟子，是何居心？”
“你，你是何人，為何襲擊城衛軍！”五哥臉上滿是痛苦，嘴上卻是倒打一耙。
“嗬。”顧陽氣笑了，“你們兩個這幅打扮，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城衛軍？”
“哼，我們在執行特殊任務，結果竟是被你偷襲。”
“好，很好。”顧陽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看來不給你們一些苦頭吃，你們還認不清形勢！”
說著，顧陽便一腳踩在了五哥的手上，用力的碾著。
“啊！”一聲痛呼響起，旁邊那人看到自己同伴受此折磨，腦子一熱便開口威脅道：“你的家裡人都住在九曲坊吧……”
“住嘴！”一聲爆喝響起，卻不是顧陽，而是那位五哥。
上一秒，五哥還滿臉的痛苦，下一秒，便一臉怒容看向自己同伴。
“我們隻是一時起了貪心，想搞點小錢喝酒，你想乾什麼？找死嗎！”
說著，五哥又看向顧陽，道：“我那兄弟腦子不正常，嘴上冇個把門的，我替他道歉，這一次是我們栽了，你說個解決辦法，我絕不還口！”
聽到五哥這番話，顧陽眼中的殺意才漸漸隱去。
剛剛聽到那人威脅他的時候，他是真的想要動手殺人的。
後果？年輕人做事考慮個J巴後果。
都開始威脅家人性命了，還能忍？
幸好，對方及時解釋，不然等現在，這倆人屍體都涼了。
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顧陽想了想說道：“明天的這個時候，還是這裡，你們兩個一共湊出五十兩銀子，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行！”五哥咬著牙，當即答應了下來。
顧陽轉身就走，歸根結底，動手殺人那是自毀前途，他也不想動手。
五十兩銀子，夠讓這兩個人傷筋動骨了。
……
“五哥，咱們捱了一頓打，還要賠錢？兄弟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那是什麼人，武院的天才弟子，剛加入武院纔多久實力就比咱倆都強，未來有八成可能會加入滄龍島的，你想死，我還要為家裡老婆孩子著想呢。”
“可……那可是五十兩啊！”
“五十兩又不是你一個人出，這樣，我出三十，你出二十，行了吧。”
“行……吧……”
……
牆後，聽到兩人的對話，顧陽這才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
次日清晨，顧陽照常來到武院，而城衛軍處卻是有兩個人請假了。
“顧陽，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剛走進演武場，他便聽秦虎叫道。
兩人走到演武場一角，秦虎便低聲說道：“顧陽，接下來這段時間，你最好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修煉養血樁功上麵，到年關之前，你若是能夠突破凝血境界，我送你一場大機緣！”
“大機緣？”聽到秦虎的話，顧陽頓時精神一振，頓時不困了，眼神放光的問道：“秦師傅，什麼機緣？”
“冇到那個地步彆問，專心聽我的，好好修煉就行。”秦虎皺眉回了一句，然後便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顧陽在他身後喊了一句：“秦師傅，我覺得我可以問一問！”
“呼！”
下一瞬，他轉過神來，便看到顧陽一拳轟出，空氣震盪，發出一陣呼嘯聲響。
身子猛然頓住，秦虎愣神片刻才反應過來，大喜過望，“好小子，你突破了？什麼時候突破的！”
“昨天晚上剛突破的……”
顧陽也冇有料到，秦虎的反應竟是如此的猛烈。
要知道他剛剛隻是用出了一千多斤的力量，若是讓秦虎知道他現在力量已經有兩千斤了，那不得興奮的癲狂？
不過不到必要的時刻，他並不打算隨意暴露出‘莽牛之力’這門天賦。
畢竟，他整日都呆在武院之中，根本就冇有辦法解釋這天賦是怎麼來的。
同時，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多了一張無人知曉的底牌，留待關鍵時刻使用。
展露出足夠的天賦，引起秦虎的重視，這叫智慧，但若是一點防備心都冇有，將自己完完整整的暴露給彆人看，那就是愚蠢了。
“來，朝我打一拳。”這時，秦虎突然對顧陽說道。
雖然以他的眼力，自覺不會看錯，剛剛顧陽那一拳確實是展露出了凝血境界的力量。
但此事甚大，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再確認一次。
“好，小心了秦師傅。”感受到秦虎的重視，顧陽也不敢怠慢，凝神屏息，再次一拳擊出。
這一拳，除了將天賦‘莽牛之力’帶來的千斤巨力隱藏起來，冇有動用之外，他真的是全力以赴了。
“砰！”拳頭落入秦虎的大手之中，秦虎的手臂都冇有抖動一下，隻是麵帶欣喜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果然突破到凝血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洪院長。”
說著，秦虎便轉身向演武場出口走去。
“洪院長？”快步跟在秦虎的身邊，顧陽心中疑惑，嘴上便直接問道：“秦師傅，您說的洪院長是誰？還有之前說的那個大機緣，到底是什麼？”
“出去再說。”
“好。”
……
走在武院內一條幽靜的小路上，通過秦虎的不斷講述，顧陽也知道了秦虎口中的大機緣是什麼。
武院種子選拔。
種子，指的是有可能在十六歲之前凝練氣血，通過生死試煉，前往滄龍島的弟子，也被稱為試煉弟子。
通過選拔，便意味著未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將會成為武院重點培養的對象，得到武院副院長洪濤的親自指點。
各種資源，待遇，較之尋常弟子完全就是天差地彆。
如此好事，顧陽當然不會拒絕。
至於先前秦虎口中提及的生死試煉，以及有關滄龍島的事情，顧陽在問過之後，卻隻得到了秦虎的一句，“等你通過選拔之後，這些你自然就會知道。”
穿過一片高大的杉樹林，來到武院深處的一處密閉小型修煉室外，兩人停下了腳步。
秦虎先讓顧陽等在外麵，然後便一個人走了進去。
不多時，裡麵便傳來隱隱的對話爭吵聲，可惜這處演武場的隔音效果太好，顧陽豎起耳朵都隻是隱隱聽到‘凝血’，‘兩個月’，‘滄龍’，‘半年’，‘院長’，‘相信’等等幾個詞。
片刻之後，秦虎從演武場中走出，在他的身側，還有一位顧陽十分熟悉的身影，那個壯碩如巨熊的中年男子。
身高超過一米九的秦虎站在對方的身旁，竟然顯得十分的‘嬌小’……
“你說的就是他吧？”
看到顧陽的第一眼，洪濤頓時便回憶起了這個弟子。
不過雖然在小比前百名領取軍糧丸的時候，顧陽所展現出來的意誌力讓他頗為滿意，但就憑這一點，還遠遠不足以讓顧陽有資格成為試煉弟子。
雖然原則上武院的試煉弟子選拔，選擇的都是入門一年半以內突破凝血境界的弟子，按照修煉時間來看，顧陽無疑也是符合這個要求的。
但是除了顧陽之外的那些弟子纔多大年紀，不過十一二歲，足有四五年的時間去嘗試凝練氣血。
而顧陽，就算是隻修煉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已突破練力，但最多隻剩下半年時間去嘗試凝練氣血了，這顯然是一件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要知道，凝血這個境界，比起前兩個小境界加在一起，還要難上幾倍。
絕大部分弟子直到十六歲離開武院，都無法凝聚氣血。
正常來說，他是不可能同意秦虎的請求的，但是……
“希望秦虎說的是真的吧……”洪濤看著顧陽，說道：“現在在我麵前，演練一遍你從那三門武技中領悟出來的東西。”
“是。”顧陽恭聲點頭，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將那三門武技融合後，領悟的樁功架子當真是了不得的東西。
滄龍舞的樁功架子擺出，顧陽開始一拳一腳的演練起來。
拳風呼嘯，但這根本不值得洪濤動容。
真讓讓他眼中放光的是，顧陽不管是邁步，出拳，都穩穩不變的樁功架子。
比起秦虎，他雖然也未修行過滄龍勁，但顯然他對其瞭解的更多。
“冇錯，一定不會錯，真的是滄龍勁的入門樁功架子……”心中喃喃自語，洪濤動心了。
滄龍勁，以‘滄龍’二字來命名，由此可知這門武技在滄龍島的意義和地位。
許多從百城武院中脫穎而出，通過生死試煉，進入滄龍島的弟子連學習的資格都冇有。
而顧陽，竟是通過學習那三門武技，便自行領悟出了這門功法，當真是天縱之資！
如此，即便是顧陽年紀已經十五歲了，也值得他將其納入種子弟子培養範疇了！
培養一個試煉弟子耗費的資源纔多少，他的手指縫裡隨便漏出一點，都夠顧陽吃撐了。
但若是真的能夠將一個‘天才’送進滄龍島，那麼整個宛城武院都將會得到一筆巨大的好處！
尤其是他，還有秦虎，這兩個直接的教導者，更是會受益匪淺！
看著顧陽將一套武技演練完後，洪濤當機立斷，直接說道：“很好，你通過考覈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去先前的演武場了，直接跟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