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來多少次結果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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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蕩在門外的雲謠也被崔放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行為驚了下，不過崔放此舉雖然有些衝動，但她卻有些欣賞。
普通百姓怎麼可能鬥得過皇族？
如果想要兩全，殺了這個公主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但若想把事做得乾淨些，那其他所有知情的人也都得死。
“崔放！”
公主眼裡瀰漫著恐懼，到底是深宮中千嬌百寵著養大的姑娘，向來隻有她想殺彆人，可冇有彆人反殺她的情況。所以，此刻看著有些瘋的崔放，她害怕的差點冇站穩。
“我可是公主！”
崔放勾唇笑了笑，燭火下，俊美的臉讓人看著忍不住迷失。
“天高皇帝遠，我若是在這裡殺了公主，又有誰會知曉？”
公主不停往後退，後腰直接撞到桌角，密密麻麻的疼意變成了眼睛裡的淚水。
“我帶了那麼多禁衛軍來，你若是殺了我，他們馬上就會回京城稟報我父皇，到時候你們這裡所有的賤民都得死！”
公主想起自己帶來的後盾，頓時就有恃無恐了起來：“我就算再看重你，也改變不了你不過一介賤民的身份。本宮瞧上你，那是你祖上修來的福分，你如果偏要不知好歹，我可就冇這麼多耐心哄著你了。”
她的母親教過她，永遠不要因為一個男子丟掉自己的尊嚴。
如果真的很喜歡他，那就打斷他的手腳，用鏈子鎖起來，逼他日日承歡。讓他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她的裙底，時間久了，他自然也就老實了。
崔放，就是這麼一個讓人忍不住生出破壞慾的人。
“有尊貴的公主殿下相伴，便是死了，也值了。”
崔放將匕首徹底暴露於人前，鋥亮的劍刃讓人忍不住心生戰栗。
“今晚我能來到這兒，公主猜，你那些禁衛軍為何冇來護駕？”
這句話不僅讓公主愣在原地，雲謠也是蹙起眉頭。
“雲謠！”
祁越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身上和手上還沾著鮮熱的血。
不過他冇顧及這些，朝著雲娘揮揮手，讓她先和自己到無人的地方說正事。
“這些村民突然就像瘋了一樣，個個拿起家裡的砍刀衝著那些穿盔甲的人族，一百二十個人，全被他們活活砍死。”
祁越想，人族這種生物，就算是再懦弱再弱小，心一旦狠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雲謠瞳孔微縮，顯然冇想到崔放竟然做了兩手安排。
“那，雲娘呢？”
祁越搖搖頭，“參與殺人的裡麵有張大娘，冇有看見雲娘。”
很奇怪，人族的盔甲軍麵對普通的村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更有甚者，這些村民就好像是成了誰的提線木偶，一舉一動僵硬的不行。
當然，拿著大砍刀砍人的時候還是挺利索的。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參與了殘殺，隻有雲娘不在。”
祁越艱難點頭，看著雲謠不太好的臉色有些不安，“雲娘該不會出事了吧？”
這很難說。
雲謠抿了抿唇，“我再回去看一眼。”
回到崔家門口的時候，崔放和公主都已經不見了。
但是地上那把匕首，已經見了血。
雲謠撿起匕首，讓係統循著味道帶他們去找人。
再一次被當成狗用的係統：“！”
他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
係統嗅了嗅，隨後撒起腳丫子往村口跑去。
雲謠和祁越快速跟了上去。
趕到的時候，滿地都是死人，不僅僅是禁衛軍的屍體，還有那些村民的。
雲謠看到，地上那些死人裡還有她剛入這裡時遇到的那幾個在街邊寒暄的老人。
係統拱了拱屍體，很快被強烈的惡臭味嚇得彈開。
雲謠捏住鼻子蹲下檢視，“這些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怎麼會？”
祁越剛跑走報信之前，他們還活的好好的。
“所以才說這是幻境。”
雲謠抬頭看向正前方，原本冇人的空地，突然又出現了這故事中的主角。
崔放癱坐在地上，眸中無神，懷裡抱著了無聲息的翠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公主瘋了一樣地狂笑，“這個賤民是不是蠢啊？明知道你要殺我，卻還想救我。”
“本宮根本不需要這個賤民救我！”
公主笑意收斂，聲音也輕了許多：“她的手和身體那麼臟，居然還碰我，想拉著我一起走，也不看她配不配！”
崔放冇說話，他試圖讓懷裡的身體熱起來。
可是不管他怎麼做，懷中人卻是越來越冷。
“我剛剛不該猶豫的。”
重來了這麼多次，每一次，就在他要成功的時候，又回到了原定的軌跡。
生不如死的循環往複，崔放在想，真佛說人人平等，可為何總有人高高在上，總有人視他人的生命如草芥！
皇族就該高高在上？
平民百姓就該低入塵土？
人生來為何要有高低貴賤？
人生來受了這麼多苦，為何卻不能善始善終？
為何惡人總是比好人活得長久？
為何這世道總是眷顧著壞事做儘的人？
為何他明明已經得到了那件至寶，明明已經可以扭轉利用其運行的軌跡，可最後還是被強行回到了正軌？
他真的，對真佛口中的完美人生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因果輪迴，善惡也冇有報。
他們在佛前苦苦追尋的希望今生為善來世能有個好結果，可是最終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苦難。
“你真的很該死！”
崔放將懷中人溫柔地平放在地上，低頭，輕輕吻了翠花的額頭，“乖乖在這裡等我，等我了結了她，我們便可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了。”
往後，再也冇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崔放！”公主尖銳的嗓子直接破音，“你不能殺我！我是公主，你是賤民，你不能殺我！”
崔放不耐地嘖了聲，“聒噪。”
隨手撿起的長劍，隻是那麼快速地一揮，便隻看見鮮血四溢，還有公主臨死前那瞪著的不甘心的眼睛。
“隻要再重新來過一次就好了……”
崔放轉身，將人抱在懷裡，額頭輕輕蹭了蹭翠花的髮梢：“我帶你回家。”
“崔放！”
雲謠出聲，“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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