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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姓葉我叫喂 作品

第1章 讚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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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抹餘暉灑下,新的一天就此開始。讚春樓是東林城中的一家普通酒樓,由一對年輕的夫妻共同經營,由於經辦酒樓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積蓄,所以年輕夫婦就住在自家經營的酒樓。酒樓的男主人姓讚,因其性子膽小摳門到了極致,所以周圍的鄰居背地都叫他狗讚,關係熟絡一點的便叫他讚狗,隻有酒樓的夥計和對他不熟悉的食客們會稱呼他一聲“讚老闆”。除了性子讓人受不了之外之外,狗讚最讓周圍人嫉妒的還有一點,便是他的運氣。做為一個外地來的窮小子,他居然在來到東林半年後就泡到了城東最美的大家閨秀之一——劉家二小姐,並且還成功讓這個集劉家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二小姐與自己的家人決裂,放棄了自己養尊處優的小姐不去做,選擇孤身一人來到讚春樓中跟狗讚擠在一間狹小的酒樓中。在外人看來,狗讚的形象隻能說是一般,家庭背景更是不用說,一個年紀輕輕就得出來外地打拚的小子,能有什背景可言?所以綜上所述,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貨能拿下二小姐純粹是踩了狗屎運,但卻冇有人一人敢說是二小姐瞎了眼看上他。二小姐雖然現在人不在劉府,但是以她在劉府中的地位,尋常人還是不敢妄加評論的,畢竟與家族決裂隻是她嘴上說說而已,真要讓她或者劉老爺聽到有人說他們壞話,那嚼這舌頭根的人估計就真得嚼自己的舌頭了……雖然自己在街坊中的口碑不算太好,但是狗讚向來以脾氣好著稱,所以即使是有人當麵這樣稱呼他他也隻是笑一笑,並不會真的生氣,隻要在他店吃飯別不給錢就行。在讚春樓,每天早晨負責開門營業的是一名年輕夥計,在外人看來,這夥計也是一個奇葩,因為與別家酒樓的夥計不一樣,這個夥計實在是太懶了,懶到就算給他發工錢的不是自己大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每天早晨在給酒樓開好門後,這個名為葉翎的夥計不是立馬開始忙碌起來,而是先回到自己在酒樓一層角落的“雅間”睡個回籠覺,等睡到自然醒了纔會懶洋洋的收拾好這個由兩張桌子加一床被褥拚湊起來的“雅間”,然後再乾活。如果說這個夥計隻是行為懶散一點也就罷了,最讓客人們不理解的是,每當有人向這個夥計問話或是提一些要求的時候,這個夥計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就好像這間酒樓是他開的一樣,為此不少人都跟他鬨過不愉快。時間久了便有人提出質疑,懷疑這人是不是酒樓老闆狗讚從老家帶來的親戚朋友,因為這年輕人在本地人看來跟老闆狗讚一樣,都是麵生的外地人。可是對此狗讚卻直接否認了,說這夥計是後招的,跟他還有二小姐並冇有任何關係,當人們再追問為什狗讚要這縱容這個糟糕的夥計的時候,狗讚卻不再多說了,隻是笑笑便敷衍過去了。這天像往常一樣打開門並在門口掛上代表營業的牌子之後,年輕夥計便打著哈欠躺回了自己的雅間。而就在開門冇多久之後,酒樓便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一名腰間挎刀的大髯刀客。“小二,給我上半斤牛肉,二兩好酒!”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隨便找了個位置後,大髯刀客便朗聲喊了一聲,同時解下腰間的大刀將其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發出了“啪”的一聲清響。數息後,見酒樓內冇有傳出迴應,大髯刀客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而也就是這時,他恰好看到了有一人正躺在一旁角落呼呼大睡。就在這名刀客打算向那不明身份者問話的時候,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二樓樓梯處,一邊急匆匆的下樓一邊向著一樓大堂的客人招呼道:“來了來了。”不一會兒,這名瘦小的男子便來到了刀客的身旁,路過櫃檯時還嫻熟地順來了一本賬本,同時向對方賠笑道:“客人不好意思,店這會冇有夥計,多有怠慢還請原諒。”聽到這人的話,刀客有些不爽地指了指躺在角落的那個人:“這人是乾嘛的,他不是你們店的夥計?”通常來講,酒樓的客房一般不會這“別致”,所以刀客大概猜到了躺在那邊的那人應該就是酒樓的夥計。“呃,客官,這人的確是我們這的夥計,但是這會兒你可以不把他當人看。”麵對客人的質疑,瘦小男子有些尷尬地回道。“怎說?”“雖然本店現在是營業時間,但是對於本店的夥計來講,還冇到他的工作時間。”“還有這道理的?那你是誰?”“我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免貴姓讚。”“到底你是老闆還是他是老闆?”跟麵前的瘦小男子進行了一連串的問答之後,刀客顯然十分詫異,行走江湖這多年,老闆替夥計做事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見。“唉,冇辦法,小本生意,好人難招啊。”麵對著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問到的話,狗讚長歎一口氣,搬出了之前不知道說過不少次的說辭。“算了,大爺我趕了一夜的路,現在餓得不行,你趕緊先給我上菜吧。”同為窮苦人家出身的刀客一看到瘦小男子此時露出的表情大概也就猜到了原因,而他待會還有要事所以現在也不想多計較什,當即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計較了。“好,客官您稍等,酒菜稍後就給您端過來。”見客人不再計較,狗讚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然後畢恭畢敬地走向了屋。“大早上的喝什酒,有毛病。”此時,睡在角落的夥計翻了個身,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因為先前自己的回籠覺被吵醒的原因,所以現在葉翎對門口的那個客人意見很大。而湊巧這個看上去風塵仆仆的刀客好像也不是什軟柿子,尋常人根本聽不見的聲音居然被他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所以在葉翎嘀咕完那句話後,這人便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而在他這暗藏內力的一掌之下,桌上原本靜靜擺放著的佩刀刀鞘立馬彈飛而出,直直的射向了角落那人。眼瞅著刀鞘即將落在自己的屁股上,原本正在呼呼大睡的夥計好似腦後長眼一般,疊放在上麵的左腿突然抬起,隨後正好勾住了射過來的刀鞘。小腿的肌肉肉眼可見的鼓脹了一圈之後,夥計的左腿彈回原位,而他腳上的刀鞘也就此原路折了回去,然後精準無比地重新套住了刀客的佩刀。再度抬掌按住即將飛出桌麵的佩刀,此時大髯刀客的臉上再也冇有了之前傲然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震驚。恰巧這時,親自切肉拿酒的狗讚剛好端著酒肉從屋出來,所以正好就冇有看到先前兩人短暫交手的一幕。“客官久等了,你要的酒和牛肉來了。”當酒肉端到大髯刀客麵前的時候,他已經及時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其中的倨傲也悄然消失了不少,在老闆上完菜離開的時候,他還友善地向對方點了點頭。迅速吃完麪前的酒肉之後,大髯刀客冇有再像之前那樣大聲使喚夥計,而是親自來到櫃檯前向老闆狗讚預訂了一間客房,並在結完賬臨走前對其留了一句:“您的夥計真不錯。”等到客人走後,一臉疑惑的讚老闆立馬向此時正蹲在酒樓門口洗漱的自傢夥計問道:“你小子乾嘛了,怎原本那凶悍的客人變得這客氣?”“冇乾嘛,就是簡單露了一腳。”麵對老闆的詢問,葉翎回答得很敷衍,不過此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讚老闆不知道的是,對方說的的確是實話。雖然知道麵前這小子絕對乾不出什好事來,但好在最後結果還不錯,高低算是替店攬了個客人,所以狗讚也冇有多問什,轉頭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而洗漱完畢的葉翎也在收拾完自己的雅間後拿起了笤帚,開始難得地正經乾活。讚春樓雖然不大,但由於東林城實在繁華,酒樓的地理位置又不錯,所以到了中晚飯點的時候,這的生意還是十分好的。在生意忙碌的這段時間,在人們眼中十分不堪的葉翎反而表現得十分伶俐,幾乎隻靠著自己一個人就將整個酒樓大堂打理得井然有序,隻不過在忙完這一陣之後,他就原形畢露,再次來到自己的“專屬雅間”抱出了自己的小棉被鋪了開來。差不多到點了,此時就算大堂還有零零散散的幾桌客人也輪不到他葉大少爺來招待了,因為他該午睡了。而就在葉翎午睡後不久,早上來過的那名大髯刀客便再次回到了酒樓。走進酒樓,一看到角落那個奇怪的夥計又在睡覺,刀客的腳步先是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移開視線來到櫃檯前,向老闆要了先前預訂的房間鑰匙。儘管他有很多話想要問那個深藏不露的夥計,但是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困了,所以還是打算先去休息一下再說,畢竟隻要自己還在這個店,就不愁冇機會找那人問話。可是讓大髯刀客冇想到的是,當他一覺睡醒來到酒樓大堂的時候,居然冇能找到那個神秘夥計的身影。“難道那人察覺到自己要找他了?”一想到對方之前不經意間顯露出的實力,大髯刀客的心中便難免有些猜想,可是當他詢問酒樓掌櫃讚老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這會又到了對方的“自由活動”時間,簡單來說就是人到點下班了……雖說那名少年確實是深藏不露,但是做為一個打工的店夥計,這人實在是有些太任性了。在得知這名叫葉翎的夥計每次在酒樓關門前會回來之後,大髯刀客在心中這腹誹了一句之後便點了一桌酒菜,然後就這一個人獨自守在了大堂,似乎是在等待某人的到來。做為酒樓老闆,這種客人點完菜等人的情況狗讚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與往常一樣,他今晚也是一聲不吭地站在櫃檯前,默默地陪著那名客人一起等人。隻不過讓他有些困惑的是,這位客人等人的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長了?此時距離上完菜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時辰,店早已過了打烊的時間,雖說早些時候還有幾個住店的客人在這跟老闆閒聊,可是隨著夜深人靜,那幾名客人也都陸續上樓回房休息了,現在整個酒樓一樓的大堂,就隻剩下了他狗讚和那名神秘的大髯刀客。對此,一向脾氣極好的讚老闆自然不會計較什,可是有一個人卻是早就不耐煩了。“讚元龍,你還睡不睡覺啦!”一聲充滿了怨氣的怒吼,令大堂的兩個男人同時轉過了身子。不一會兒,發出這道聲音的主人便一步一步下了樓,來到了櫃檯這邊。“好漂亮的女子。”見到此時臉色不太好看的二小姐,大髯刀客先是在心由衷讚賞了一句,隨後便立刻轉過頭去,繼續盯著自己麵前的一桌菜發呆。而在櫃檯那邊,原本已經坐下來有些打瞌睡的讚老闆立馬從櫃檯走了出來,一臉諂媚地來到了自己的媳婦麵前。“我的好姑奶奶誒,別生氣,咱這不是在等客人吃完嘛。”收回側目的視線,很快猜到店那位客人是在等人的二小姐根本不聽自己丈夫的解釋,而是直接來到了那名客人的麵前:“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咱們這會該打烊了,請問您要等人什時候能來呢?”聽到這名明顯是老闆娘的姑孃的問話,大髯刀客立馬起身對她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十分禮貌地說道:“非常抱歉影響到二位的休息,不過我要等的就是你們這的那位夥計,想必應該不用二位陪著我一起等。”“你等的人是小葉子?”一聽對方的話,二小姐立馬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葉翎來到他們這這長時間,她和自己丈夫還冇聽對方說過自己有什朋友。“正是。”將對方的姓氏默默記下,大髯刀客再次抱拳,以示歉意。而二小姐則是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立馬轉過身去,重新來到了大門口,然後直接將大門給拴了起來。“行了,既然人家是等小葉子的,你就別跟著一起傻站在這了,趕緊跟我上樓!”拴好門後,二小姐再次來到自己丈夫身邊,以一種不可忤逆的口氣命令道。“行行行,我跟你上去就是了。”麵對對方下達的最後通牒,狗讚再不敢有任何反駁,在起身給大髯刀客打了聲招呼後便趕忙跟著自己的妻子上了樓,臨走前還有些不滿地嘀咕了幾句,大致內容就是在指責葉翎這小子,約了人居然不提前說一聲,害得他白等這長時間。看著最終冇入樓梯拐角不見蹤影的二人,名為秦軻的大髯刀客也是感覺有些好笑,心對那名身手不俗的神秘夥計也是更加好奇了,能夠讓老闆這信任的店夥計,他這輩子可還見過。至此,整個讚春樓的大堂徹底就隻剩下了大髯刀客一人,而此時的他並冇有表現出什不滿,隻是好奇那個夥計究竟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又會從哪進屋,因為整個酒樓現在看起來並冇有地方能夠直接進入。而就在大髯刀客好奇的時候,先前那個夥計睡覺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道輕響,聽到這道聲音,大髯刀客立馬便轉頭看去,隨後便見到那邊的一扇窗戶被人從外麵打開,緊接著就有一道身影從那鑽出,然後輕盈地跳進了酒樓。如果不是早上見過這個夥計的背影,大髯刀客一定以為這是進來行竊的賊人,因為對方的動作實在是太駕輕就熟了,顯然不是第一次走這種“小路”了。而此時對麵剛回來的那人在看到大堂還坐著一位客人後也是有些詫異,不過他並不打算過問什,隨手關好身後的窗戶之後便解下了身上的袍子,然後駕輕就熟地拿起了一塊手巾,打算就這樣洗洗睡了。一看對方又要休息,在此等候已久的秦軻立馬起身道:“這位葉兄弟,能否過來一敘?”聽到這聲呼喚,正擦著手臉的葉翎立馬回過頭來,有些好奇地指了指自己:“叫我呢?”“除了小兄弟之外,這還有別人嗎?”看到對方的動作,秦軻哈哈一笑,繼而回道。“行吧。”雖然知道對方找自己肯定是有目的,但是本著有酒就蹭的原則,葉翎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悠哉悠哉來到大髯刀客對麵,葉翎隨手就將擦完手的手巾丟在了一邊,然後順手就拿起正好擺在自己麵前的酒罈子。“醉八仙,老哥挺捨得啊,這酒可是咱們店最貴的了。”看著熟悉的酒罈,葉翎嘴上說著不便宜,可手上卻一點也不見外,直接就揭開封口給自己倒滿了一大碗。倒完酒後,年輕夥計並冇有急著喝,而是轉頭去到了酒樓屋,然後冇一會兒便端著一碗米飯回到了座位上。“小兄弟這是?”看著對方居然端回來一碗米飯,頭一次見到這情況的秦軻有些猝不及防。“我有個習慣,喝酒吃飯,養胃。”麵對秦軻的疑惑,葉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的胃不太好。“哈哈,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懂得養生,真乃奇人也。”聽完葉翎的解釋後,大髯刀客直覺麵前之人越來越有趣了,於是便哈哈一笑,接著就抓過酒罈,給自己也倒滿了一碗。“在下秦軻,今晚擺下這桌酒菜隻為給葉兄弟賠個不是,老哥性子急,早上的事是我不對,還望葉兄弟海涵!”站著說完這句話後,秦軻便端起酒碗,然後仰頭一大口直接乾了個底朝天,然後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第二碗。對於秦軻的敬酒,葉翎並冇有表現出太在乎的樣子,隻是禮貌性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隨後便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已經涼透的菜就這米飯猛吃了一大口。見對方是這種態度,原本還想要繼續敬酒的秦軻不免有些尷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秦老哥你坐下便是,不用管我,我隻是肚子有些餓了。”招呼了對方一聲之後,葉翎便繼續埋頭乾飯,而對麵的秦軻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隻能乾笑著坐了下來然後學著對麵的葉翎那樣時不時地夾些菜送到嘴,隻不過跟對麵彷彿是在自家吃完飯的少年不一樣,秦軻顯然要拘束不少,彷彿是生怕自己做錯什,給麵前的小兄弟留下了什不好的印象。對於秦軻這莫名的拘謹,葉翎也是全不在意,在自顧自吃解決掉麵前的一大碗飯後,他這才單手端起酒碗,然後用一種很是隨意的語氣向對麵的大髯刀客問道:“秦老哥是哪人?”麵對對方這像是自家兄弟般的問話,腦子還在想事情的秦軻顯然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好在他做為習武之人反應力還是挺快的,所以很快就端起酒碗,然後有些急促地答道:“我是九江郡昭陽縣人。”“唔,那咱們還挺有緣的,我老家是東陽的,跟你老家離得不算遠。”“哦,是嗎?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在東陽念過一段時間書的,那咱倆能算是半個老鄉了吧。”聽到葉翎的話,秦軻也是有些驚訝,因為昭陽縣雖然與東陽縣不屬於同一個州郡,但卻是兩郡接壤之地,所以說他跟葉翎是半個老鄉,那是一點問題都冇有,況且他還曾經在東陽呆過幾年時間。“能算。”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葉翎主動將手中的酒碗向秦軻的方向點了一下,隨後便灌了一大口。“嘶~哈~”烈酒入喉,兩人先是不約而同地砸了一下嘴,然後便同時夾起一根小魚乾丟入嘴中,隨之而來的酸甜在苦澀過後更顯爽口,那滋味兒隻有親口品嚐過的人才知道。對於絕大多數男人而言,喝酒往往是拉進雙方關係最好的方式,前提是雙方都要會喝酒。雖然葉翎的年紀看上去不算大,但是秦軻的運氣顯然不錯,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他發現,對麵這個姓葉的小兄弟絕對是個十足的老酒鬼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兩罈子十斤的美酒便被二人瓜分下肚,看上去秦軻的酒量要大一些,可是實際上,十斤酒最少有七斤是進了葉翎的肚子,並且從兩人此時的狀態來看,葉翎也是更加清醒的那一方。“葉老弟真是少年豪傑啊,不光手腳功夫要比老秦我好上不上,這酒量也是絕對的完勝啊。”眼神有些迷離地癱坐在椅子上,秦軻看著對麵臉上幾乎看不見什紅暈的少年,不禁由衷豎起一根大拇指。如果說早上的臨時交手隻是讓他感到有些驚訝的話,那隻從這一場酒席來看,他是真的有些服氣了。因為在先前的閒聊之中,他也是清楚地知曉了對方的一些資訊,其中最讓他在意的一點就是,這個少年今年還冇滿十六歲,嚴格意義上來講,其實對方還隻是個孩子。“天才,絕對是個天才。”在腦中湧現出這個想法之後,秦軻便徹底失去了意識,一頭趴在了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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